房价上升,官位上升?
中国的房价为何不断上升?人们经常谈到的因素有:城市化程度提高,刚性需求以及投资、投机性需求旺盛,货币供应“超发”,等等。
新加坡国立大学邓永恒和清华大学吴璟等教授带领的研究团队指出,从他们对35个城市大量土地价格样本的研究看,地价高,所以房价高。例如重庆、上海、杭州、南京和北京过去十年有八年地价平均每年增幅超过20%以上,合肥、陕西、西宁等内陆城市近三年土地价格涨得也很快。
有一个和房价高相关的原因是他们意外发现的,就是政策体制方面。他们找了20多个本科生和研究生到省市区调研,分析了283个城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的业绩与升迁资料。最后发现,如果一个市长、市委书记在任期内的GDP增长率比前任领导每增长一个标准差(Standard Deviation,是测量一组数值和其平均值的离散程度的一个概念),市委书记升迁的可能性会提高4.76%,市长升迁的可能性提高10%。GDP靠什么增长?投资交通设施、发展房地产的效果很明显。
相反,如果市长和市委书记把投资用于水、空气治理、环保等和环境建设相关的地方,在283个城市中,在这方面平均每多投资一个标准差,升迁的概率下降8.5%,市长升迁的可能性下降6.3%。虽然中国一些城市提出了“环境优先”的原则,但是落实很难,原因就是你把大量精力用于环境治理,而不是投资建设,“政绩”不彰,升迁也就不畅。
当然,相关不等于因果,比如很难说因为城市车多导致气温上升,但相关性中蕴含着某种可能性,对我们是有启示和借鉴意义的。
笔者认为房价上升和官员升迁相关性研究的意义在于,房地产不是简单的资产,而涉及到体制、政策、官员绩效考核等许多方面。房价只升不降,也必须从更多角度查找原因。简言之,如果各地还是猛上投资、大干快上的路子,本质上要靠地驱动,靠地生财,怎能指望房价下来呢?